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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P普洪

 

          「你這個笨蛋,可要想清楚了。她會給你帶來的,是死亡。」

           「以為我不知情啊,伊莉莎白。反正她一定會日漸茁壯。」猩紅促狹地望向碧綠。「倒是妳,什麼時候那麼關心起我的?羅德小少爺恐怕會吃醋的喔!」

          平底鍋飛過。

     ※                           ※                           ※

           多想回到那時候。不論加丟一個平底鍋,把你打暈,或是說,因為我愛你。那時候,永遠認為機會會有下一次,所以告白可以無限次數的延緩。

  •    但,誰那麼有先見之明,知道在百年之內,德\意\志帝國就會興起,而普\魯\士變成其中小小的自治單位?又有誰料到,在那次慘烈的大戰後,遭軟禁而沒有參戰的他,會遭宣判死刑?如果,你真在那時消失,該有多好。為了保護心愛的女兒被槍決,死前還能偷偷遞給心愛的人一枚戒指,說:「用這個記得我吧!」。一生爭戰的你,想是寧願這樣離開。

        再見到你,是在蘇\聯。大家知道,東\德是衰弱許多的普\魯\士;大家也知道,他是蘇\聯最心愛的禁臠。在一個控制狂屋頂下過活,只有二字:難過。如果還存在什麼值得珍惜,那就是趁蘇\聯不在,大家安眠時,悄悄跑到你房間幽會。在他的控制力下滑的那段時間,我們甚至笑說:「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該有多好!」

    可惜那是不可能的。柏林圍牆瓦解只代表一件事:兩個德\國只有一個能存留,而那必是西\德。當年,我自己也半信半疑的警告成真。因為她,你在病床嚥下最後一口氣。當眾人舉杯慶祝之際,陪我哭的只有德\意\志,親手將毒藥獻上給你的人。回想過去,我再怎樣也無法料到,你和神\聖\羅\馬\帝\國會成為歐洲史上,唯二真正死去的國家。

        就在我用盡全心全意想念你的一個午後,是她,替我送來了心頭的解藥。

       「匈\牙\利姐姐,這是給妳的。」

        那是裝滿了一整個箱子的日記。

      「雖然我是父親唯一的繼承人,但我並不擁有他那麼早以前的記憶。」

        那,為什麼是我?

      「父親有封信,我在抽屜裡找到的。」

       那張信紙微微泛黃,我接下了。

       「那麼…我先離開了。」

她輕輕地踩著步伐,離去。

我兀自覺得好笑。你,那麼久以前的你,對我,能寫出些什麼?隨意取了一本,上面竟沒有灰塵。她害死了你,卻又把你的遺物整理得整整齊齊。我不知道,你有沒有錯養這個女兒呢?翻過扉頁。

「今天他媽的還真是沒有打到一場好仗,亞瑟、法蘭西都死回去了,奧/地/利怎麼還是那麼頑強?再這樣下去,會撐不住的。不只是我,連德/意/志都會一起死掉!」

暗自苦笑。從那時候,就如此關心她呀?

「天殺的,上帝,幫助我吧!不然,起碼讓我在死前在看一次伊莉莎白;讓我知道,她和德/意/志會過得很好。」

胸口一陣緊縮。從那時候開始,你就一直那麼在乎嗎?愣了好一會兒,冷不丁想到:那封信。

非常不蘇/維/埃式風格,狠狠的留了一堆空白。

「伊莉莎白:

今天妳在別人面前隱瞞了一整天 ,看了很令我難過。眼淚這東西就是要流出來的,不是嗎?可是看見妳淚崩的景象……本大爺又心疼了。

從前我們都是草原上的遊俠呀!本大爺怎麼可能不記得那段逍遙,不記得那種狂妄?眼下這種窩囊,這種狼狽,真是他媽的教人吃不消!

如果我能拿把槍把伊凡轟死就好了。

可惜我做不到。

我想,哪一天假使我消失了,不再存在,妳要去哪兒找一個像帥得跟小鳥一樣的本大爺的人吐苦水?絕對不是羅德里西小少爺吧?

情緒這種東西,容易像火山一樣爆發。嘿,被情緒控制是一件非常悽慘的事!許多不該講的不該做的,通通會爆發出來。我可是理性組成的國家,這點特別清楚。

該怎麼辦呀……

或許,我這麼跟妳說好了。

假設,死後是有靈魂這東東。假設。那,靈魂在死後會到哪裡去?絕對不是天空吧,那怎麼能擠得下呢?

天空以外的地方,比如說,星星?那總擠得下。當然不太可能住到肉眼看得見的恆星上。那都蒸發了還談什麼存在?恆星周圍的行星倒是有可能的。

所以,如果哪天本大爺在地球上消失了,就對著星星說話吧。唉呀,別問我要對哪一顆傾訴!妳可能會覺得沒用,但事實並非那樣。隨便一顆恆星都距離我們50光年,所以,本大爺只是慢一點回應,不是根本不知道!

一定要永遠記得笑!

         基爾伯特

   P.S 我愛妳」

天黑矣。

揉揉發酸的眼睛。你說的,會是真的嗎?

要確定這個假設只有一個辦法:試圖證明它。

所以,因為長期過度理智總是不小心發狂、對所有人寬容、善戰,克制、跟路德維希比起來到了極端的節儉、愛好自由的基爾伯特·拜爾米修特,會選擇哪一顆星球?你可從來沒有說過你鍾愛哪顆夜星。

啊,

我知道了。

一定就是那裏吧。

你一定就在那裡,心中帶著一抹盼望,盼望聽到我一絲嗓音。

別擔心。

我推開落地窗,不怎麼嚴重光害的天空顯現眼前。花了點時間搜尋,我終於找到目標。

「準備好聽我說了嗎,狂妄的拜爾米修特先生?」

微笑,我對著天狼星辰,祈禱。

 

 

 

 

 

 

後記:

其實我一開始只有想到最後一句,

前面所有敘述都是後來才勾勒的.......

 

個人認為,既然基爾伯特他們是因為國家才存在,

國家消失之際,他們怎麼可能存活?

 

可是要我寫出悲到底的文還真是做不到。

傷心必然,至於絕望?

如果能抓住那麼一絲影子,

讓自己能繼續走下去,

擁抱不切實際的希望,

也是沒關係的吧,

只要記得那是虛幻。

 

如果九泉橫在你我之間,

祈禱,

我能永遠想起你的笑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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