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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們死亡並不總是因為骯髒。

昨天我發神經的在讀一些令人哀傷的文字,講述一個關於末日人們失去彼此崩毀的故事。是的也是親子分,害我差點哭出來。我很久沒哭了,大部分的時間我有抒發什麼的慾望卻沒有淚水流下。所有動人的東西之所以駭人就是因為他們是真實的。真實的。或許病毒沒有擴散,但徹底破碎的安東尼奧推開了菲利奇諾狂奔他無法再多看被啃食得血肉模糊的愛人一眼。請不要給我番茄,教會我如何呼吸,教會我是上仍有那麼美好的事物如水晶透明。教會我或者讓我浸淫其中。即使過於奢華。

我又翻開了棕色書皮的本子。

「反正你要記得喔,記得我在你身邊、記得在你身邊的是我。」羅維。我在心中念著他的名字。

 

要說為什麼明明在APH這坑打混了這麼久遲到去年才碰上這部作品,應該歸咎於本人的挑食習性。國中寫書評是我曾咬牙切齒的表示我厭惡簡媜《水問》對於愛情無意義的漫長描敘。後來是勉強看得下去了,奇怪的規矩保留下來。我不管作者有沒有讓我認為最適合的兩人在一起,只要太流水帳泳池龍頭那樣嘩啦嘩啦一律敬謝不敏。敢告訴我強暴囚禁傷害的確發生但因為所有都是愛的執念太深應該原諒,請滾。篩選後的糧很少,我自己寫點東西。

搜尋結果出現這部作品時我應該是為了第一種狀況沒有點入。文言文世界混久了張懸聽多了總有這個毛病,你希望標題要告訴你一些事情不可全部說明。蕃茄育兒紀錄這名字對我來說太白了。為了這愚蠢而先入為主的偏見我至少錯過認識這部作品的機會兩次。直到去年秋冬,實在沒有一粒粟米,飢不擇食。

「仰高的頸子像是光潔的幼樹」光憑這一句我恨不得回到過去賞自己一嘴巴。嫌棄什麼啊,明明就是南杏仁還誤認成雞母蟲!到底是你該羞愧不是文字該羞愧!大約兩天我就把整部作品啃完,順便把另一本英西的嗑光。溫柔明亮──太陽越來越早離席的日子裡我迫切渴望光。兩個禮拜內重刷兩次。沉醉不願脫離。

好喜歡這樣堅韌的羅維諾。鬧彆扭的時候仍有,心口不一也沒少了,只為在乎的人不惜冒險渡海倒不是尋常。我完全可以想像當安東尼奧伸手貼上黑冷的磚牆,彷彿用力一些就能推開一扇窗,窗外是允諾的希望。替子分擔心那又驚又喜仍壓不下。或者回到西班牙後,努力理解自己親分到底經歷什麼,試著支撐住過往總是守護著他的這個人。這需要的不僅一時的勇氣,而是某種近乎盟誓的長久堅持。對方的漠無反應或心不在焉都會帶來極大的挫折感。沮喪得停下腳步後頓了頓又追上,相信有天一切可以回到從前那樣,真真切切近乎信仰的奉獻。他不是水仙花,他驕傲美麗的抽出水面,澄淨雙眸盛有他人。

安東尼奧也是那麼溫柔呀。溫柔,無止境的溺愛好像宇宙所有的能量都被他用來化為舒適而不強硬的擁抱。在親子分圈打滾也有幾年了,總有一派人認為安東尼奧的溺愛背後定有代價:控制欲、專橫,諸如此類。也不是不可能啦,我只不過質疑,必然嗎?挫敗的時候忍不住提出事後回想都後悔的交換,讀不懂空氣,將戰斧揮向敵人心留給情人,這樣還不夠真實嗎?或許有人會爭執這是出自於一個西受派作者所帶來的誤差,那我也只能說,身為一個婆(*)本人不認為攻受可以扭曲人的性格那麼大。會勇敢追逐的就是會大膽地踏出去,愛人的時候心挖出來捧著。

於是我才決定,我想把本子收藏下來。我想要在很糟糕,開始幻想風咻咻將鞋帶往上吹的時候記得世界有有很美好的東西。譬如,一起照顧一塊番茄田,來自羅維諾主動的擁抱。大叔知道兩人都是男性也只是有些訝異地笑著,最後最後羅維諾投入安東尼奧的懷抱。就歷史而言我當然清楚有許多地方不合理,然而我想要記得人事物善良的可能,因為黑夜難以抹滅。

我想我這決定下得沒錯。

以書中一段話來為本文作結。「我沒有經驗,我會挫折、我可能還會做錯事惹你生氣,但我真的很希望能夠跟你好好相處。一想到你可能不見了我就難過得沮喪,可是重點不是你能做些什麼,而是你就是你啊。」

因為是你,我願意擁抱最痛苦的可能,和你許一個彩色的未來。


其實之前就寫好了這篇……五月左右的事了吧

但是覺得自己寫得實在太爛了,也就默默按下沒有發表

今天又回頭來看了一次。必須說──沒有印象中那麼糟糕呀?

所以決定原原本本的打出來

23.06.2018
 

*:如果你是個對性別議題一點也不感興趣的腐女,我直接將我同學當初的解釋搬上來:「女同性戀裡面的受」
如果你對性別議題想要有點了解──這篇大概可以給你 一個輪廓
如果你對性別議題已經很熟了──等等,那你為什麼會沒聽過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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