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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達成了不可能的任務!!難得的日更呀((應該不會再發生第二次了
下一篇就等...一個月後...之類的((倒

前言&注意事項


他窩在床上,抱緊白得乏味的床單,點點亮光染在眼眸,靈動的手指此刻安穩按住大片柔軟。「羅維,昨天晚上,有人吻我嗎?」

他若無其事的口吻。

他隱不見泛熱的臉頰。

「別傻了安東尼奧。我昨晚,不,今天凌晨才把你給拖進來的。你以為哪家小姐那麼倒楣呀。」

我看了真想哭。羅維諾,你──

這叫暴殄天物。
 

我在還未完全死去的日子裡睡過不少人。

男的。我不玷汙女孩子,她們帶著枷鎖,我沒必要鎖死最後一顆螺絲。我要的只是墮落,她們在汙穢中期盼著自由,我什麼時候有過翅膀了?你以為很困難?走對了地方就不會。放空自己,任由喘息和黏稠的體液主宰感知。你會不會又想得太簡單?又不是,翻出鈔票,從街口冰冷的磚頭撫摸小旅館漆了又落,落了又漆的牆。要對得上演,要來得及喝完一杯酒,要夠驇悍夠烈夠銷魂才足以在天雲崩落時召喚出痛……斧子砍斷大腿骨的痛。

我不知道。

真好笑,還活著的時候聽到這種污辱,我就算不能直接對你動手至少也要回敬中指或是髒話。現在……我真的把那當作問句來想了。算起來有可能,有可能我是個受虐狂。Masochism。

從沒有重複。在廁所裡做,在撞球室的角落做,蒸氣漫漫的澡堂裡用力的喘氣。有一次是個神經病,晚上爬到頂樓,一整片瀕臨窒息的星夜那時候最接近光……唯一碰過第二次的帶我去了他家。當時也沒多想會不會踏進掛滿人皮的地下室,就這樣化為蟲蠅蠕蟲歸於水泥地板似乎也不錯。他打開衣櫃數著,這是女王鞭那是馬鞭這種軟一些,好像我撫著柯爾特380、25史密斯威森點38。

安全詞是寧靜(tranquil)。我們忘記考慮若是窒息。當下他拍著我喊先生,先生,每一下都像打在樹皮,鬆鬆的震動了,心固執的凍結住。我沒有睜開眼睛。意識著生枝梢搖著,晃著,葉聲沙沙,雲過風起……

然後他叫,琉。

一個字就把我打落樹頂。樹液泊泊從裂口湧出。甜的,和血一樣甜,淋滿乾淨大地。我一次又一次向他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河流吞噬其他該吐露出的心聲。

我能看見自己在同樣一個房間,縛帶惶恐的癱臥木板,但是他的捲髮是土地的顏色,唇曾經無比清醒的觸碰我。也可以不要在這裡,我於樹林環繞的住處,陽台空朗俯視燈火的飯店、海、巷弄也行。地獄我也不在乎了。痛苦、平凡、墮落,管他的,只要喚著我的人是「他」……

大少爺,你根本還沒弄清楚一件事吧,你以為他會無限期地待在普洛地。我不想說這事所以你挖乾淨耳朵給我聽好了,我只說這麼一遍:

安東尼奧的命運不在你手上。

他不是每天都得換上緊得要命的牛仔褲讓你遐想他的翹臀。

他沒有必要容忍你私下捏他的臉。手感Q彈,我知道。

天殺的他憑什麼得一輩子陪你在「家族」裡混!這裡是美國,大家吹起來的泡泡事「努力無往不利」!他憑什麼冒著生命危險困在這個不會允許他爬上頂層的組織?他可以去種番茄可以擠進工廠可以成為電影演員,他可以白天時拉開窗簾一個人一把小刀逛街對BAR30-06能填幾發子彈渾然不知。命運女神將你的線織進一連串痛苦、謀殺、背叛,安東尼奧不是一開始就注定要被絕望和黑暗吞噬!可是你想要他,你想要他留下?那你為何遲遲不表白?

你為什麼讓你們可能擁有的快樂像瀕死之人的血液流得揮霍?說穿了,大少爺,你不過想從屄操到屁眼,換換口味。

索多瑪和娥摩拉都沒你這麼噁心的人。羅維諾你會付出代價。

看到了嗎?人來人往的大街上,你回過頭。「混帳還不快點出來!」一頂黑毛帽,宏在夕陽與朝霞邊界,安東尼奧整好圍巾跟著踏出電影院。「Lo siento(對不起),裡面實在太溫暖了,就像泡在浴缸一樣……」「你乾脆往浴缸裡過一輩子算了。」你翻了個白眼,沒注意到他神色變化。「那──」安東尼奧神秘兮兮地湊到你耳邊低語。「我有沒有這個榮幸邀請你和我一起泡?」

柔軟溫暖的棉絮炸成火藥。我猜你會這麼形容?不過當你把心思放在這上頭,你就注意不到斜前方一百五十公尺左右,那家酒吧你看過卻從沒去過。

想想看呀,可惜你太斬釘截鐵在每一個字上:「我才不是什麼死玻璃!」

你終於看到他笑容如何消失。

大少爺,您真聰明,那麼快就發現自己說錯話了!能不能順便發現酒吧大門忽然大開,顯得有點吵雜?仔細聽,義大利方言和玻璃敲擊的聲音。你理當知道這意味什麼,不過──那雙漂亮眼睛染上墨色,五官凝了層霜。你不知道他冷起來會是這副模樣,你從沒想過安東尼奧可能寒冷。

「閣下。」

光那兩個字,許久不曾出現在你們私下互動的敬語。

接下來發生了三件事:

一、安東尼奧轉身離去,圍巾晃蕩如一尾垂死的蛇。

二、你喊了聲喂,逆著人潮追上去。

三、他回頭,你們視線交會,刀屑火絲鏗鏘擦落。

子彈

他朝你撲過來,你的頭撞上地板。什麼溫暖柔軟的觸感覆上嘴唇。安東尼奧竟敢在大街上吻我,這是你的第一個想法。然後你注意到那些溫熱快速流動。「不,不。」你喃喃自語順著他的胸膛摸下去,停在腹部。噴湧的生命之泉,兇猛無法壓制。

你終於聽見自己的尖叫。

後來羅維諾告訴我,那個晚上他一直分不清哪一句話帶給他的震撼最大。是安東尼奧說著:「那您或許不該讓我靠那麼近的。」或者他臉上染著血,苦笑:「我以為我能平靜地躺在床上死去。」

其實在這一團渾沌中打滾的,一槍碎了心臟也算好死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普洛地家那位那麼好運。

1947年10月,克拉拉‧瑪麗亞‧普洛地和羅維諾‧康絲坦左‧普洛地的祖父,家族的頭家死於心臟病。在孫女要和外人訂親的前兩天。

TBC

關於槍械的部分我是從這裡找來的...別傻了本體不是武器控

資料講的是1920、30年代的狀況我知道,但是我總不能隨便看二戰軍隊用什麼武器就讓他們用什麼吧!

喔對了,兩個人真的單純是去看電影,所以只有羅維諾身上有一把 Vest Pocket(袖珍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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