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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標題((煩

給沒看過APH的朋友:

標籤上有打同人文,可是有有看過原作漫畫不會對閱讀造成太大的影響,所以就不用去找來看了

其實只是不想你們回頭來罵我OOC

至於ABO是什麼?其實我也不是很知道。如果真的對這個設定感興趣上網去查吧,

然後你就會發現這篇完全不是正統的ABO

表面上寫的是愛情故事,不過後來或許你就會發現事情沒那麼單純。

後記再好好跟大家討論一下

 

給有看過APH的朋友:

親子分,架空,普洪出沒

子分娘私設名佩拉吉婭(Peragia)

(我知道正統的是琦雅拉)

獨娘私設名路德維希

角色死亡有

ABO

HE(至少我這麼認為)

肉渣

 

警告:本章有性暴力提及


羅維諾看見堂妹的白粉盒朝他飛來。那片刻如世紀般延展,漫長的逃亡已畫下句點。冷水潑醒了他。

「他媽的。佩拉吉婭,妳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老娘憑什麼對你溫柔?」佩拉吉婭抓起手帕往他臉上一陣亂抹。「誰跟我說他不擅長和人扯三道四,做不了文書的?誰跟我說他想接彩妝這份工作的?又是誰,今天不敢讓我驗收?哼?」她扔下手帕,開始在桌上擺著:粉撲、眉筆、睫毛膏、白粉底、薰衣紫和玫瑰緋粉餅。「你才幫幫忙,配合一點!」

羅維諾在椅背後的結摸了幾下,完全找不到解開的方法。他一定是又做了錯誤的決定!羅維諾氣得要跺腳,可惜正和椅腳培養親密關係的小腿連大拇指都點不著地,遑論狠狠往地板踩他個幾下。他在心中問候了一遍耶穌基督聖母瑪利亞以降聖人,祈求閃電從天而降劈暈佩拉吉婭、燒斷繩索,但連聲最微弱的雷鳴都沒有。堂妹哼著歌拿出一團毛球,看來有點眼熟──

「那……那不是假‧髮吧!」

「非常聰明。」她拿起梳子,看了一陣,放下。「算了,等一下越梳越少反而會露餡。你就這樣戴去吧。」

「我不要!」

「慘叫成這樣,殺豬啊?化裝成我有那麼糟糕?」佩拉吉婭端詳鏡中兩人的身影,勾起惡作劇似的微笑。慌亂中羅維諾還是注意到堂妹的目光聚焦在遠方,像注視某個不在場者,像她看的人就算閉上眼後仍清晰可見。「一定會很好玩。」她悄聲道。陽光離開的十五條木板溝,羅維諾腦海突然冒出個古怪的聲音:命運將要拆散她們,拆散佩拉吉婭和她心念的人。這莫名其妙的句子彷彿預言,陰影壟斷前方。

「──佩拉吉婭,妳一定是故意弄錯前後的對不對!」

*

他在陌生的房間醒來。四、五點窗簾正在轉亮,樸實的土棕逐漸成為鵝黃。蒸氣白近無色,穩定升騰如海浪般毫不間斷。於此彈指即逝的剎那,羅維諾是名哲學家,思考這簡樸的布景在他睜開眼前究竟存不存在。或許只是個舞台。這地方平凡又嶄新得有點不太真實,空氣中卻瀰漫些什麼,讓他認為一切不只是場過於栩栩如生的夢。存在即是被感知(to be is to be perceived)。忘了誰曾說的,此時嚼來倒也有幾分道理。羅維諾抬起左手。

更正:試圖抬起左手。有隻龐然大物就枕在他臂膀,舒服得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響。

Chapeau de Napoléon 是更為子又深沉的恬夢。紫。深沉。

羅維諾抽出手,反掌一拍。

死寂。

翠綠色森林在陽光中甦醒。安東尼奧打了個哈欠,脅骨旁的結實肌肉一起拉長。「早啊,羅維。」

「誰誰誰准你這樣叫我的!」羅維諾拉起被子,終於都想起來了。三天前,他穿著佩拉吉婭的裙子上工。畫家只管調色盤上的色彩符不符合自己的需求,導演也不太在乎彩妝師的身分。演員們心思放在腦海深處的台詞,久遠年代的人物身上。和他們鼻貼鼻,近得睫毛相互交錯的彩妝師只不過片來自牡丹槭銀楓的落葉,不值得關注。羅維諾差一點以為一整天就能這樣曚混過關。差一點。

「不行嗎?」安東尼奧無辜的眨了眨眼。「昨天晚上明明就可以的……」

「昨天晚上──」是昨天晚上的事!下身傳來的痛楚吞噬了他的下半句話,羅維諾癱軟的躺回枕頭裡,眼角逼出淚來。這是他自己的決定不是嗎?那為什麼他會感到恥辱?明明期待了好幾個月,算著哪天才能私下出去吃飯,哪天才能剝除所有遮掩,用身體重新認識這個人一次。為什麼他會在一切都達成以後感到寒冷?

夏風。溫暖而沒有恆星的強硬,慵懶中帶有力量。安東尼奧的擁抱就是夏風。「別怕…俺不會逃走的。」他唇下的鬍粒子蹭過羅維諾鬢旁,唇舌近得幾乎可以吻上他耳垂。「別怕…」

液體像崩潰的冰山,徹底淹沒他的視線。羅維諾將手環過安東尼奧腰際時對方微不可見的顫抖了一下。不管。他緊緊抱住他,攀著秋天結束前最後一點熱源。安東尼奧滾燙的胸膛和他靠得那麼近,肋骨下冰冷的心臟似乎慢慢地,在找回溫度。

「你在害怕別人會怎麼看你嗎?」

「知道就不要說啊,混帳。」我還害怕以後怎麼看我自己。昨天晚上的酒根本不烈,我沒喝醉。第一次被插入的性愛,完全被動。他媽的我竟然還真的,一點都不討厭──羅維諾縮起自己,往安東尼奧懷裡埋。

他的眼淚終於得到控制後,安東尼奧放開環過他肩膀的手,捧起他的臉。「你沒有做錯什麼,不要因為自己的行為感到丟臉,好嗎?」他平時盛滿笑意的翠綠眼睛顯得很認真。羅維諾腦海中編織的各種反駁碰上這雙眼紛紛粉碎。「這個世界已經夠殘忍了,不要連你也對自己刻薄。」

羅維諾早該知道的,三天前他認出自己,沒有揭穿時就該知道的。這個人既然會悄悄在他耳邊覆上一句:「自在點,不然就有其他人要起疑了。」就不會扔下他。他主動貼上安東尼奧的唇,一個濕鹹的吻。手往下,握住略為腫硬的器官,開始規律撫玩著。安東尼奧眼裡閃過訝異,很快地被愉悅和慾望取代。他在玩火,羅維諾自己清楚得很。

「證明你的喜歡。」

安東尼奧翻身壓上他。

玫瑰色的眼鏡。

我一度以為自己是唯一患者。

妳不認識我。噢,妳本來就該不認識我。我在報紙上見過妳的名字,妳總習慣挑去影視版。我們理當沒見過面,儘管都二十出頭,在倫敦這多霧霾的城市尋找出口。當初我買的船票要一路搭到阿根廷,妳在萬湖旁住了一年又一年。

但是我們因為某個人相遇了。又因為另一個人,我清楚記得那次會面。

我親愛的小羅維。

妳也這樣稱呼妳的艾維拉嗎?有點難想像。或許不會。誰在乎。妳愛她,她愛妳,這還不夠嗎?有時候我認為全世界都離我而去,包含日光和甜美的情歌。但是只要一想起那對琥珀色瑩亮的眼睛,那雙總是抿得薄薄的唇──我要活下去。他是太陽呢,怎麼可以沒有人提醒他。好吧,我承認是我單方面貪戀著他的好,那又怎樣。

新片發表會。大家在等的是晚宴和派對。羅維穿的西裝是我們第一次約會時那套。我沒有預期第一次一起出去就會開房間,真的!房間是登記我的名字,可是酒和邀約都是他提的!是說他隔天早上的反應徹徹底底嚇到俺了。簡直就像是

我們到底在說什麼?西裝。不得不說他穿起來還真是好看極了。其實羅維穿什麼都好看,只不過那套特別會惹來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於是他成了會場中的隱形焦點。每個人都朝他靠攏但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每個人都想和他道聲晚安,只是說上這一句平凡的問候語,對著他說和對著其他人說差別在哪?

俺很喜歡人們這樣圍上去,喜歡他們多跟羅維多說上幾句。他怎麼會孤僻,或像他自個兒說的孤寂成癮?只是場合、人群態度的問題。所以我一開始沒注意到,會場中永遠的幽靈,婉謝侍者端上的雞尾酒,端一杯水,靜悄悄在長裙與皮鞋交織的網格中穿梭,點上他的肩膀,說了聲「嘿」。

印象中等俺注意到時事情已經吵炸了鍋。熱度催喧嘩聲像海,不停蒸發上升膨脹。奇妙的是除了你們以外的意見都很浮胖,只能飄在空中白雲一樣的撞。我擠過人群。

「妳在講的全都只是稿紙上寫寫,實際上一點屁用也沒有!」

「真理就是生活!就是你投下的票,你走過的路,你預料的明天!」

「我不敢說真理是什麼,」我伸手搭上羅維的肩。「但是我可以預料明天我們會為了體重計上的數字像天主懺悔。不得不說巧克力泡芙和蛋白塔真引人犯罪。」一圈人終於抓住浮板一樣笑了出來。

「少來!你都要懺悔的話,我們不就全跳江去了!」史賓先生打了好大一個酒嗝。

「拜託,斐特列克,哪有人跟你一樣拿光一整的馬卡龍。不只,還有檸檬塔,看!」

眾人忙著去算史賓先生盤上的甜點,我趁機和妳自我介紹。「我見過你,」妳伸手得有些遲疑「佩拉吉婭邀我到片場那天。你就是那位穿紅衣服,演伯爵的對不對?」

「啊,是呀。其實是個不太好揣摩的角色。」

「不太好揣摩。」妳複述。

我等著妳要說什麼。什麼也沒有。

「妳覺得電影還是舞台劇好些呢?說實話,我一開始是在戲院。後台簡直就是垃圾堆,但偶爾能撿點小費。妳去過卡西塔嗎?」「沒。」妳不安的磨了磨腳跟。

這種對話持續了三分鐘,無論我說什麼妳總能用最簡短的方式截斷。談不上令人愉快。過了不久樂團指揮終於認定用餐時間結束,奏起輕快的圓舞曲。俺在眾人起鬨下牽起片中女主的手,大夥兒一起踩出圈圈。

除了妳。遠遠在角落,眼神裡有點落寞,不至於垂頭喪氣。沒有特定注視著誰,偶爾因為我看不見的的小小鬧劇而微笑。妳似乎強迫自己保持隔離,保持清醒,眉下兩朵雲灰色始終清澈。我想起舞曲開始前結束的那場對話。

「您在怕我會對瓦爾加斯先生不利嗎?」

「咦?」

「不是就好。我其實只是喜歡找會反駁我的人聊天。辯論時我會有種錯覺,似乎離真理、真相又更近一些……」

昏黃的燈光下,妳像尊能呼吸的雕像佇立,彷彿不是妳小我一歲,而是我小妳幾千歲。

「從還在念書就這樣。等著瞧好了,有一天她的神經病會把自己逼瘋!」

「如果發現挾權凌人是真理…我不知道,跳樓吧。」

俺第一次因為分心踩到舞伴的腳。成功學會華爾滋後第一次。那天晚上,我們這輩子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談話後。

妳最後離開這個世界,拋下未完成的著作,帶著心事永遠的走了,路德維希。留下一個名字,和一顆破碎的心。而我……在步上妳的命運,所有omega的惡夢後,終於想起見過妳。必須誠實,不裝作若無其事地掩飾才能完整復原,是吧。妳從沒好好坦承過。秘密抽芽,生根虯屈。最終內心的小小星球分崩離析,徹底潰散。

我聽過哭聲。

性侵。

我‧被‧強‧暴‧了。

一月五號,凌晨四點,一輛最平凡的黑色汽車駛過石板路,在杏桃樹旁停下。結冰的空氣傳來門鎖開啟的清響。尖叫聲成為所有報導的共同序曲。路德維希‧許瓦茨死了。她死了。她向友人說過要等花樹結果,牙齒一般的花苞還沒冒出頭心臟上開了孔。她死了,槍傷,房客佩拉吉婭‧瓦爾加斯第一個目睹案發現場。四份遺書,由上而下是兄長基爾伯特、摯友莎樂‧羅希林、房客佩拉吉婭‧瓦爾加斯和艾維拉。她死了。沒有人知道艾維拉是誰。沒有人知道為什麼留一張空白信紙給她。沒有人知道五天後艾維拉摸走了證物室的凶槍。


80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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