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的不規則標題真是令人崩潰((癱
相信我,這個時候你絕對會覺得從宋詞裡湊句子都比自己想簡單
如果有什麼建議都提出來吧拜託...
前言&注意事項


    我躺在床上想你的事直到意識沉沒。我組織了許多激烈的控訴,像太陽那樣燃燒的火球。只要白天到來就寫下。我在腦海中重複播映字句,以心念為聲念出他們。而現在……脫離半夢半醒間渺小的寧靜,坐在桌前,我只感到疲倦。

疲倦。

給你看樣東西。

很粗吧,如果是紅色的看起來會像什麼……活了十年的肥蚯蚓?不錯,就是這樣。可惜它是白的。如果環繞脖子一圈,會像──貝殼項鍊。壓根兒不好看,不是?

我會告訴你這怎麼弄的,不是今天。今天我只問你:為了一個人弄成這樣,值得嗎?

買醉!

好久沒狂歡,都弄不清楚是該先跳舞還是先開酒。去他的!克拉拉鑽過縫,伊帕契不住往她杯裡倒──你瞪了他一眼,他微笑地在你面前將酒杯加到了九分滿。姐姐總能察覺你波動的情緒。「今天是慶祝勝利的日子,羅維!」煙霧瀰漫中亮褐色的液體濺落地板,克拉拉像是醉了一樣轉圈前進,格格笑著拍上你。「今天晚上是拿來瘋的!」她旋風般卷入扭動的人群,立時一片嘩然高呼。「小姐!」伊帕契衝你眨了眨眼,俐落滑進過於曖昧不明的亢奮。你握著那杯姐姐硬塞的酒,低下頭埋在絲絲不絕的逼人氣味。「去他的。」你屏住呼吸,一口氣灌了下去。反正大不了發酒瘋衝上去五音不全的唱歌嘛,嗯?

老人都退到邊緣去,退到樓上打開窗子吹風吞雲。客廳是年輕人的場子──今天晚上只有你們!

為什麼不跳呢?你不可能預期到往後那場怪誕的狂歡。時間還早,你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少爺。我知道你一向不習慣過度高昂的情緒,以及,群眾──一拖拉庫像鰻魚苗扭動,像蚯蚓躁動,像蛆蠕動──就此打住。可是這是你最後一次能以「平凡人」的身分放縱!看著我的眼睛,羅維諾。你這可憐兮兮的王八蛋,下次音樂再響起你已是墮落的路西法,歡笑帶有內疚,每一步舞都繫上枷鎖,名為罪孽。喔這不是詛咒,我在陳述事實。隨便找張桌子就扔下玻璃杯,加入燥熱的,蠕動的──中心已經被他佔去。

安東尼奧。

「Amapola, my pretty little poppy …」渾厚的男中音鋪出東方神話的魔毯,金絲織成的流蘇旋轉,就像宴會上太陽一般美麗的公主,裙襬節制的優雅升落。笛音響起,山泉淙淙滑過深色岩塊,溜過松葉般盛開的青苔,溜過歇息岸邊的一片月光,驚險落下化成白綾段子拂過耳際。慢歌唱著,酒精阻擋竊竊私語的聲響,他像南風吹起時第一朵開放的睡蓮,伸長了脖頸,仰頭望向天空。燈光昏黃,安東尼奧的指尖滑過側胸,唇半張著,渴求一個吻或者──你渾身起了一陣顫慄──更粗暴的什麼。他醉了,醉了至少有七八分才能配著這首他興高采烈向你介紹過的曲子,發起魅惑如此的眼神。你從沒有見過。你實在無法將眼前這令人忍不住狠狠疼愛、凌虐的媚魔和平常帶著海爽朗氣味的大男孩兌在一塊。旁人興奮的尖叫強迫你一次又一次認知這個衝突的事實。他媽的。你的視線流連安東尼奧迷濛的雙眼,挑眉彷彿如此就能勾起他汗濕的下顎,隨著樂音徘徊喉結下大地般寬廣的三角洲。擺動的,一片沃實、肥厚的平原。值得手指掌腹細細撫過,咬一口月彎的印記,揮灑赤裸裸的慾望,還要──

粉色裙襬閃入圓的中央。女人專屬的長髮一條鞭子揮下,痛得辣。

終於注意到自己在渴望什麼了吧,大少爺。你抓緊不知道是圓桌方桌的邊,看不見姐姐和你的保鑣在跳著什麼,歡慶的氛圍不再包圍著你。只有恐慌。

──安東尼奧是男的!

──拜託,哪個男人會願意被壓著幹!

你的思緒還像黏滿亮片的球轉呀轉反射的光,不敢直視的是球的內殼包裹什麼。你似乎不小心闖進了牢籠,硬生生截斷你視線的鐵柱逼人發瘋。我不是!你在裡頭大喊。但如果不是,你又是怎麼進來的?強烈的慾望和恐懼使你口乾舌燥。我真的覺得你玩完了。沒有人知道,但你騙不過自己。你稍晚留下醉如委地罌粟的他,扛他進客房。安東尼奧差不多睡熟了,你的指腹滑過他鼻尖、唇、下顎。你看不見他的表情,多美呀。你輕喚他的名字,夜色帶走了樹葉淺淺的呼吸。酒太烈了,你吻了他一下、兩下,直到獵犬低沉的嗚咽響起。你回過神來。一定是酒太烈了,你走出房間不忘帶上門。

讓我告訴你一件事吧,羅維諾。安東尼奧沒有失去意識,只是無力掙扎。

去死吧你真的玩完了你,大少爺。

「我還是經常想起那一片無花果園,以及頭髮。一天一天,搔到耳朵輕點肩膀。總要梳成一球托在掌間才不自覺感嘆,啊,這就是女人的重量。

但又豈止如此呢。

如果我一輩子躲在山谷,可行嗎?這是個隱密的地方,他們接受了我的落魄我的短髮,全心全意。少了髒空氣遮著天空陽光好烈,再待更久肯定曬到蛻了層皮,跟毛毛蟲一樣。或許燒烤過後我就能恢復純淨,愚蠢的天真。扯遠了。事實就是我一點也不想離開,但是必須離開,這裡他媽的太近,我是唯一一個異鄉人,沒弄好就是所有人一起死。

我只能像蜘蛛結網,早上幹完了活下午又全破了洞。永不停息修修補補……他們很好心的送我到了火車站,剩下得自己想辦法。有點怕,比第一次『做』怕多了。扣板機多簡單呀,一粒子彈乾淨俐落。無限期的漫長戰役讓我覺得惶恐,我一向最討厭等待恐怖片的鬼從哪裡竄出來。能做的只是在影子出現時早有所預料(仍免不了大吃一驚),小心別給他吃掉。真不懂為什麼有人喜歡小說裡『刺激』的生活。來,和我交換吧。

我沒辦法告訴你我正在做什麼工作──總會有人想要趁機挖訊息,你懂得。明天有個機會要去試試,希望能成功。順利兼職的話大概有一段時間忙得日以繼夜。賺錢嘛(苦笑)。我只能告訴你絕對,絕對不是那個需要高度交際手腕的行業。現在的我完全不能給人碰。受的傷太重了。我好氣她。

我好想她。」

TBC

那首歌的名字就叫做──Amapola。

我沒騙你喔。文章用的是英文版本,但其實一開始有的是西班牙文版本(點下去就有youtube連結了,特別為各位選了一個歡脫的西文版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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